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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胡杨网时间:2021-02-22 18:00:32 作者: 编辑:汤树芳 责任编辑:杨波

吃 

兰玲玲

一餐饭,可以从幼时吃到暮年,还觉得不够。因为这餐饭,盛满岁月乾坤。所以有人感慨:此生所为何来,无非是吃好一碗饭,从中感知世 界千变万化。 

古人说,“羊大为美”。羊只健硕,肉糜自然肥美,“美”字大约由此而来。可见,“吃”与“美”息息相关。吃,可算作人生头等大事,也是最硬朗的物质文明。 

“吃”,能舒肌体、长精神、见岁月。毫不夸张地说,“吃”,在众多老军垦人的心中,是屯垦戍边故事的主题之一。而“特别能吃苦,特别能战斗,特别能奉献”,则成为兵团力量的珍贵累积、精神之源的最深根基。 

号称中国面积第一的新疆,新中国成立前,戈壁荒漠无垠,风沙把麦穗吹得瘦成筋骨,吃饭一直是个大问题。新疆和平解放后,供给大军的粮食便少得可怜。 

当时,从内地调运或从苏联进口粮食,运费奇高。美国官员马克南离开新疆时,叫嚣道:“共产党的军队好进不好出,我要亲自看到他们一 个一个渴死、饿死,葬身黄沙旷莽之中!” 

难题到了这里,就有了解决之道。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掩,兵团人一向就有天不怕,地不怕的豪迈气概。 

1954年,兵团成立,大批军垦战士挺进荒原,他们穿着节约了口袋、 衣领、帽檐的破军服,喝着盐碱水,啃着玉米渣发糕,吃着盐水煮麦粒,吹响了开荒造田的号角。 

犁,靠人拉。犁尖下,泥土搅着红柳根、杂草絮。阻力加重力,让一个个肩膀红肿蜕皮,一滴滴汗水摔成八瓣。血肉之躯,没有食物填充, 哪来的劲儿?“吃”,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是何等重要! 劳动繁重,却食不果腹,很多战士面黄肌瘦,甚至患上了夜盲症。 对此,炊事员们想了很多办法做吃食,“淀粉”就是其中的一种。 

这种“淀粉”,可算是“野味儿”了。将红柳、骆驼刺等沙漠植物掺上胡杨树碱,高温熬煮、捣碎,经过多次过滤就成了。吃起来,比野菜好 嚼咽,却极易消化不良,全身浮肿,可就是这个东西,在1963年时,都不能完全供应。 

即便如此,大批军垦战士依然坚持在生产一线,没有选择离开返乡。 他们说:“在建设起步期,国家已经很不容易了。我们要坚持下来,吃苦 渡过难关。” 

把青春献给边疆。在艰苦的年代,意志战胜了饥饿。食不果腹,激 情却在胸腔中燃烧。那时,战士们每天与“两个月亮、一个太阳”为伴: 早晨出工时,月亮还挂在天上,晚上送走太阳又出月亮时,才收工。 

吃得如此简单,却创造出巨大的物质财富。很快,一片片良田、一 条条公路、一座座水库、电站和工厂建了起来。至 1966 年,兵团已成为 新疆的粮、棉、糖料主要生产基地,在广袤疆土上稳稳扎下了根,逐渐长 成参天大树,洒下浓浓绿阴。 

在三师叶城二牧场,“放馕而食”的故事,一直流传至今。 

那时,在昆仑山北麓冰川雪水冲击的戈壁河滩上,建设者们常常筑 坝拦水,引流灌溉。午餐便是馕,简单方便。 

热风里,馕变得奇硬无比。领头人把所有馕收拢,派一人骑驴驮馕 逆流而上,适时择水放于河流中。几小时后,活忙完了,几十个馕也顺流 而下,到跟前时,一声令下:“开饭”,大家就收工,纷纷捞起馕,共进 午餐。

大口咬着被雪水浸软的馕,伏身喝下清澈河水,山下良田尽收眼底,腹中食物又生出力量。那一刻,建设者们定是自豪满足,无比惬意。 

经历了风刀霜剑寒饮,如今的“吃”,有了五彩的颜色。从越拎越 丰盛的菜篮子,到天天过年的饭桌子,这些年,兵团人吃得越来越滋润, 越来越舒心。在一日三餐的饭桌前,当年军垦人困苦拓荒的影子,犹在 眼前。

多年建设中,与地方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。来自五湖四海的兵团人, 将各地文化、特色饮食带入边疆。如今,烤鱼、汤圆、饺子等,已是少数 民族群众喜爱的美食,而拉条子、奶茶、清炖羊肉等,也为汉族群众所 喜欢。

特别能吃苦、特别能战斗、特别能奉献,在兵团改革发展波澜壮阔 的历史进程中,兵团人将“吃”的内涵,不断延伸拓展到新的境界。 

由小到大、由弱到强,兵团的发展壮大,从来不是一路坦途。而吃 得苦中苦的兵团人,信念如一地走过漫长路途,打赢多场改革发展攻坚 战,使兵团屯垦戍边内生动力持续增强,如明珠屹立祖国西部边陲。 

“吃”字,虽小犹大。纵览兵团成立 60 余载,一个“吃”字,映出多 少岁月乾坤,立出多少傲人风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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